蓦然,温景蔓的脸色一僵,眼泪滚滚落下,她强忍着不让林砚辞发现脆弱,道:
“林砚辞,你这是在逼我?”
“我哥曾经也是你最好的朋友,你这么断他的路,你是人吗?”
电话那边沉吟了许久才道:
“蔓蔓,我没说不让你帮哥找律师,但这个案子的一审是我打的,你觉得京都哪个律所敢接?”
“你回家,这个案子我接了。”
男人的语气过于轻松,仿佛只是随口一说一般。
温景蔓嗤笑道:
“林砚辞,同一个坑我不会掉两次。”
刚准备挂断电话,男人那边的话三分真心七分威胁:
“随你,你可以去试试,我倒要看看哪个不知死活的敢接。”
温景蔓死死攥着拳。
他都说这话了,是铁了心阻止她找律师了。
这一刻,温景蔓就跟泄了气似的。
温家落败了,林砚辞在律师界一手遮天,她没法跟他斗。
温景蔓的声音有些呜咽:
“林砚辞,你就不怕有一天将我逼疯吗?”
男人那边不以为然:“蔓蔓,别开玩笑,这次我是认真的,你在外面低声下气,求神拜佛找律师,不如求我。”
温景蔓的眼泪不争气的落下,浸湿了衣领。
原来他一直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却像个旁观者一样一次次看她被各家律师拒绝。
当年她明明求过他,他也答应了,可在庭审当天,他却给了她重头一棒。
但现在,她没有退路了。
她红着眼,“好,我求你,你能高抬贵手吗?”
听着温景蔓低声下气的声音,林砚辞烦躁的扯了扯领带。
明明就是为了逼温景蔓低头。
毕竟闹了一年,他也累了。
但等她真的低下高贵的头颅,他心里又不是那么好受。
“你先回家,晚上我们一起去参加王总的寿宴。”
“你哥的官司,我管了。”
挂断电话后,温景蔓用粉底遮住红肿的眼,告诉自己再最后相信一次林砚辞。
晚上,林砚辞并没有来接温景蔓,而是让司机去接的她。
从前,哪怕是再忙,林砚辞都会亲自来,但现在……
直到去了现场,温景蔓才知道林砚辞为什么没亲自来。
他身侧站着阮西棠,与众人推杯换盏,句句离不了她:
“西棠人美,能力强,是我得力的助手。”
“大家都说是我给了西棠一个容身之所,相比之下是我更需要西棠,毕竟她对我很多事都了解的透彻,许多话我只需要稍稍点拨她就懂了。”
众人纷纷羡慕林砚辞有个好秘书,阮西棠一身低奢礼服,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都是林总教的好。”
有人戏谑调侃:“这里没外人,都是咱们自己人,你之前跟砚辞的事咱们又不是不清楚,喊什么林总,叫砚辞显的亲切。”
林砚辞轻笑,没有反驳。
阮西棠也红着脸。
他们交谈的过于尽兴,全然没注意到温景蔓已经来了。
当林砚辞回眸的时候,正好对上了女人讥讽的目光。
但男人依旧站的笔直,他行得端坐得直,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
“你来了怎么都不说一声,我好出去接你。”
温景蔓淡淡道:“见你在忙。”
女人意有所指,林砚辞也装傻听不懂。
他过去挽住温景蔓的手,女人下意识挣脱开,他低声道:
“我不想明天的新闻头条是周氏集团的夫妇感情不和。”
“蔓蔓,既然你选择来了,我以为你会懂事,不会再闹。”
来之前,温景蔓的确想过和他假扮恩爱夫妻。
甚至想过,只要哥哥能出来,她就这么跟林砚辞相互折磨一辈子也行。
她什么都能忍,什么都可以不计较。
但看到阮西棠的那刻,她压抑许久的情绪再也忍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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