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岳母刚被掐人中弄醒，看到盒子里的东西，又叫了一声，彻底晕死过去。
“这……这是婉婉的戒指！我的女儿啊！”
林建国扑过来，想抢那个盒子，被我躲开了。
现场的气氛，一下就冷了下来。
同时，直播间里也传来林婉很惨的叫声。
我慢悠悠地转过头，看向手机屏幕。
画面中，绑匪高高举起一把匕首，刀上还滴着血。
角落里，林婉背对着镜头，缩在地上，身体不停地抖。
“十分钟……这么快就到了吗？”
我笑着，小声对自己说。
“苏先生！请你答应对方的要求！”保安队长脸都青了，语气里全是压着的火。
我摇了摇头，拿起那根断指，在手里玩。
“这根手指……”我凑近闻了闻，一股廉价硅胶和番茄酱的味道。
“做得还挺真。”
我把断指扔回盒子里。
“还剩下九根，你们可得抓紧时间了。”
话刚说完，直播间又传来绑匪的吼声。
“苏哲！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再不决定，下一次，我砍的可就不是手指了！”
我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
这帮人不专业，说好十分钟一根，这才几分钟就想变卦。
不过我又想，下次直接砍头也好，省得这群人在我耳边吵。
“苏哲！把账号交出去！”林建国眼睛通红，像一头被惹怒的公牛。
“我女儿要是死了，你也别想好过！”
我叹了口气，一脸抱歉地看着他。
“爸，我非常理解您现在的心情。但和您女儿比，这个账号对我来说，的确更重要。”
“要怪，就只能怪您女儿命不好，摊上我这么个爱钱如命的老公。”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了。
两个年轻的保安已经捏起了拳头，要不是穿着那身制服，估计早就上来揍我了。
保安队长生气地指着画面中的女人。
“苏先生！就算你不顾你妻子的死活，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吧！”
“你如果不想一条命因为你没了，我劝你好好想想！”
看着直播里不停哭嚎的林婉，我眯起了眼睛。
孩子？
老婆我都不想要了，还留个拖油瓶做什么？
有了这个神豪系统，我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队长，你不用再劝我了。在我看来，命在钱面前，一文不值。”
保安队长脸色很差，咬着牙看我。
“苏先生，希望你今天做的决定，将来不会后悔！”
我差点笑出声。
“后悔？我怎么会后悔？”
“我们大多数人干一辈子，不就是为了钱吗？”
“再说了，这个账号的价值，你们根本不懂。就算我答应，老天爷都不会答应。”
直播间里，绑匪看我一直没反应，没耐心了。
他对着角落里的林婉又打又踢。
林婉本来就“失血过多”，脸更白了，快要“晕”过去了。
直播间这时人数最多，弹幕多得快看不见画面了。
“人质的老公到底在干嘛？真就见死不救啊？”
“为了一个游戏号，连老婆孩子都不要了？这人是魔鬼吗？”
“我算是看明白了，他压根就没想过交出账号，他就是想让他老婆死！”
时间过得很快，绑匪的耐心用完了。
他抓起一把铁锤，对着屏幕大喊。
“苏哲！我数三个数！你要是再不滚出来，信不信我现在就撕票！”
“三！”
“二！”
直播间里所有人都很紧张。
我吸了口气，当着大家的面，拿出手机。
林建国和保安队长看我拿出手机，都以为我要妥协了，脸上是松了口气的表情。
我解开锁，拨了那个很熟的号码。
电话很快就接了。
我的声音通过手机外放，整个房间都能听见，也通过绑匪的手机，传到了网上几千万观众的耳朵里。
“苏哲，看来你还是舍不得你老婆啊。”绑匪的语气很得意。
“只要你肯把账号的最高权限转让给我，我保证，把你老婆完好无损地送回去。”
看直播的人都以为，我要为了老婆放弃一切了。
但我接下来说的话，让所有人都傻眼了。
“兄弟，你搞错了。”
我声音很平静。
“这个账号是我翻身的本钱，我不可能给你。”
“我打电话过来，就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我停了一下，看着屏幕里绑匪那张愣住的面具，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别磨叽了，赶紧撕票吧，我还等着去庆祝新生呢。”
绑匪彻底愣住了。
他做梦也想不到，我会当着几千万人的面，说出这种话。
过了好几秒，他才反应过来。
“苏哲！你找死！”
他大吼一声，挥着手里的铁锤，对着林婉的头，狠狠地砸了下去！
“砰——”
一声闷响，直播画面黑了。
现场一下就安静了。
所有人都没想到，我打电话过去，竟然是叫绑匪撕票。
“苏哲！”
林建国最先反应过来，他叫得像野兽一样，抄起茶几上的水果刀，疯了一样朝我冲过来。
“你这个禽兽！你害死了我的女儿！我要你偿命！”
场面乱成一团。
而我，还是不在乎地坐在沙发上，甚至端起了旁边那杯已经凉了的茶。
“爸，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两个保安死死地抱住林建国，才没让他冲到我面前。
“苏哲！你见死不救就算了，你为什么要故意惹怒绑匪！你为什么要害死婉婉！”
他瞪着通红的眼睛，用尽力气问我。
我翘起二郎腿，看着他，眼神里全是看戏的意思。
“解释？没什么好解释的。”
“我还是那句话，要怪，就只能怪你女儿命不好。”
我这种不把人命当回事的态度，把所有人都惹火了。
那两个本来还在拉架的保安，也松开了手，任由林建国朝我扑过来。
“我们这辈子就没见过你这么冷血的人！你比杀人犯还可恶！”
“苏哲，你不尊重生命，今天我们就算脱了这身衣服，也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所有人都很生气。
我看了一眼黑了的直播间，嘴角翘了起来。
就在林建国手里的刀快要刺到我面前时，我抬起头，对他大喊。
“等等！”
“我有话要说！”
林建国停在离我不到半米的地方，刀尖还在抖。
“说！你还想狡辩什么！”
我叹了口气，语气不冷不热。
“如果我说，这一切都只是个圈套，林婉根本没死，你们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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