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迟夜去世一个月了。
葬礼,火化,下葬,我全程都在。
可我的家里,到处都是他生活过的痕迹。
我给他做的饭,第二天会出现在垃圾桶里。
他爱喝的冰可乐,每天都会少一罐。
我夜里惊醒,总能感觉到身边有另一个人的呼吸。
我报警,警察说我是思念过度,产生了幻觉。
他们让我去看心理医生。
可就在昨晚,浴室镜子上出现一行用雾气写下的字。
“舒舒,别离开我。”
1.镜子上的水雾慢慢滑落,那行字也跟着融化,变成一道道水痕。
我盯着那片模糊,直到背后传来轻微的“咔哒”声。
是迟夜书房的门。
那扇门,在他走后,我锁上了,钥匙也被我扔进了江里。
我的血液一瞬间凉透了。
客厅的声控灯应声而亮。
我僵硬地转过身,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好像刚才的响动只是我的错觉。
可我知道不是。
闺蜜周遥的电话打了进来,铃声在死寂的客厅里炸开,把我惊得一哆嗦。
“舒舒,开门啊,我到你家门口了。”
我几乎是扑过去打开了门。
周遥提着两大袋零食站在门外,看见我苍白的脸,吓了一跳。
“我的妈,你这脸色,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有鬼呢。”
她一句话,让我刚缓过来的那口气又提到了嗓子眼。
我没敢告诉她镜子的事,只把她拉了进来,好像多一个人,就能多一份阳气。
周遥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拆开一包薯片。
“你一个人住这么大房子,晚上不害怕?”
她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电视柜上。
那里摆着我和迟夜的合照。
“说真的,迟夜的东西,你该收起来了。
人得往前看。”
她话音刚落,相框“啪”的一声,面朝下地扣在了柜面上。
周遥吓得薯片都掉了。
“风……风吹的吧?”
她干笑着,眼神却一个劲地往窗户那瞟。
今天没有风。
我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走过去想把相框扶起来。
指尖刚碰到冰凉的玻璃,一股寒意顺着我的胳膊就钻了上来。
我触电般缩回手。
周遥也看出了不对劲,她站起来,脸上没了血色。
“舒舒,我……我公司突然有点急事,我先走了。”
她慌不择路地跑了,连包都忘了拿。
门“砰”的一声关上。
客厅的灯,灭了。
黑暗中,我听见一个声音,贴着我的耳朵。
“我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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