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站在 “承渊集团” 顶楼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指尖攥着的离婚协议书边缘已经被揉得发皱,纸张纤维在反复挤压下微微起毛,像她这三年被磨得脆弱不堪的心。
玻璃外是鳞次栉比的高楼,阳光透过摩天大楼的缝隙斜射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却照不进她心里半分暖意。
身后传来皮鞋敲击地板的声响,沉稳、有力,每一下都像踩在她紧绷的神经上 —— 那是陆承渊的脚步声,这个掌控她三年人生的男人,连呼吸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仿佛空气都因他的靠近而变得粘稠。
“想好了?”
陆承渊的声音低沉,带着惯有的冷硬,像寒冬里冻透的金属。
他走到她身边,目光落在她手里的协议书上,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那道褶皱很浅,却像刻在他心上,苏晚眼角的余光能看见他指节微微泛白,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却故意错开视线,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陆先生,三年期限到了,我们该结束了。”
三年前的场景像老电影般在脑海里翻涌,每一帧都带着潮湿的水汽和刺骨的寒意。
苏家破产的那天,暴雨倾盆,铅灰色的天空压得人喘不过气。
催债的人踹开家里的实木门,油漆剥落的门板撞在墙上发出巨响,玻璃花瓶摔在地上,碎片溅到苏晚的脚踝,划出一道细小的血痕。
父亲突然捂着胸口倒在碎片里,脸色惨白如纸,呼吸急促得像破旧的风箱。
救护车的鸣笛声混着雨声,在狭窄的巷子里回荡,成了苏晚这辈子最刺耳的背景音。
医院缴费单上的数字像天文符号,一串零看得她头晕目眩。
她把母亲留下的铂金项链攥在手里,指腹反复磨过吊坠上那颗小小的钻石,冰凉的触感硌得掌心发疼。
那是母亲临终前攥着她的手,断断续续说要 “留给她当嫁妆” 的东西,她在典当行门口徘徊了三个小时,看着玻璃窗里自己憔悴的倒影,终究没能迈出那一步。
就在她蹲在医院走廊角落掉眼泪时,陆承渊的助理陈默找到了她。
黑色的宾利停在雨里,车身被雨水冲刷得锃亮,与周围破旧的环境格格不入。
车窗缓缓降下,陆承渊穿着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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