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纯爱的那年,我和谢知遥约定生同寝死同穴。
后来不爱了,他明目张胆带着别的女人登堂入室。
我收下他新签的股权书,笑着替他们倒了香槟。
他知道我最懂怎么让他付出代价,每场戏都用真金白银买单。
我恨他背信弃义,觉得爱不到最后总该捞到最后。
彼此折磨的第五年,他遇见了所谓的真爱。
那天我签了离婚协议。
顺便告诉他:我也养了个刚满二十的小奶狗。
以及,医生说我癌细胞扩散了,已经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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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姐,这是遗体捐赠同意书,如果您没有异议,请在这里签字。”
我没有细看条款,只问了一句:
“你们能保证我走的时候,不被任何人打扰吗?”
护士一愣,随即轻声应允。
我利落地签下名字,只是手腕有些抖。
走出医院时,我给谢知遥发了条语音:
“回来一趟,有事交代。”
他几乎是秒回,语气里透着不耐:
“我很忙,没空随叫随到,有事找助理预约。”
我嗤笑一声,真是讽刺。
五年婚姻,他换女人像换衣服,我却连让他回家都要先找助理预约。
谢知遥最开始出轨的时候还遮遮掩掩,后来索性连掩饰都懒得做。
每次被我撞见,他就打一笔钱过来。
他知道我爱钱。
更知道我只是想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还在他世界里存在。
我们像两个互相撕咬的野兽,谁也不肯先松口。
直到半年前,我在体检中查出了胃癌。
中期,扩散速度比想象中快。
医生说,如果积极治疗,还有三到五年。
我拒绝了化疗。
我不想最后的日子都在医院里,顶着光秃秃的头皮等死。
更何况,谢知遥不会陪我去医院。
他正忙着陪新欢逛拍卖会,买珠宝,看房子。
那女孩叫唐薇薇,学舞蹈的,腰软声甜,很会撒娇,今年才刚毕业。
谢知遥喜欢她什么,我很清楚。
因为二十岁的我,也是那样的。
我直接拨通电话:“谢知遥,离婚协议我签好了。”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随即传来他惯有的嘲弄。
“这次又要多少?直说吧,别演深情。”
我还没开口,手机已经收到银行通知,五千万到账。
你看,他总是这样。
用钱堵我的嘴,用钱买他的自由。
用钱衡量我们之间早已腐烂的感情。
我低头笑了笑,只回了一句:“这次不要钱,要你回来收尸。”
挂断后,我踩下油门,朝谢知遥给那个女人买的别墅驶去。
手里的高尔夫球杆是去年他送我的生日礼物,镶钻的,他说配我。
如今我拿着它砸向他的另一个家。
唐薇薇开门的时候正穿着真丝睡袍,锁骨上还有暧昧的红痕。
“安宁姐?你怎么来了。”
我没理她,径直走进客厅。
玄关处挂着他们的合照,茶几上放着情侣杯,沙发上甚至还有一件谢知遥的衬衫。
我一杆砸碎了玻璃茶几,唐薇薇尖叫着后退。
“告诉谢知遥,让他找个时间和我民政局见。”
“否则我下次来,砸的就不止是东西了。”
她脸色苍白,却还强撑着姿态。
“知遥哥没说过要跟你离婚,我也从没想过要抢你的位置。”
我笑了:“那你永远都只能是小三。”
“怎么,你甘心?”
说完我转身就走,却在坐上汽车的一瞬间鼻腔就涌出暖流。
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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