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它，陈阳。”
女友柳如烟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但我知道，那杯递到我唇边的牛奶里，有足以让一头牛昏睡三天的药。
我甚至能闻到那股淡淡的杏仁苦味。
她见我迟疑，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怎么了？
今天特意给你热的，快喝吧。”
她又把杯子往前送了送，瓷杯的边缘冰冷，贴着我的嘴唇。
我看着她漂亮的眼睛，那里面曾是我以为的星辰大海。
现在，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算计和背叛。
1我笑了笑，接过牛奶，一饮而尽。
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那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甜腻。
柳如烟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真实了许多。
“真乖。”
她像哄小狗一样拍了拍我的头。
我顺势闭上眼睛，身体软软地向后倒在沙发上。
很好。
表演，现在开始。
我的意识无比清醒，但身体已经“不受控制”。
我能听到柳如烟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阿伟，他喝下去了。”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兴奋的颤抖。
“你快上来吧，妈也一起。”
阿伟。
李伟。
我家保姆王姨的儿子。
一个和我有着七分相似，却在骨子里对我嫉妒到发狂的男人。
很快，我听到了开门声和脚步声。
三个人。
柳如烟，李伟，还有那个在我家工作了二十年，我待她如亲人的王姨。
“就这么倒了？”
李伟的声音里满是轻蔑，他用脚尖踢了踢我的小腿。
我一动不动。
“药量很足，没那么容易醒。”
柳如烟回答。
“还是如烟你厉害，这小子对你真是半点防备都没有。”
王姨的声音带着谄媚。
“妈，别说废话了，赶紧把他弄走。”
李伟显得有些不耐烦，“夜长梦多。”
我能感觉到两双粗糙的手架起了我的胳膊，将我从沙发上拖了起来。
一股廉价的烟草味和汗味混杂在一起，钻进我的鼻腔。
是李伟和王姨。
他们拖着我，像拖着一具尸体。
柳如烟跟在后面，脚步轻快。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她问。
“放心吧，城郊那个废弃的化工厂，绝对不会有人发现。”
李伟的声音里透着一股狠厉，“等硫酸泼上去，神仙也认不出他这张脸了。”
“到时候，我就是陈阳。”
“陈家的一切，都是我的！”
黑暗中，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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