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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铁九宫

无盐面泪落方觉咸 著

武侠修真连载

小说《玄铁九宫》是知名作者“无盐面泪落方觉咸”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沈砚秋砚秋展全文精彩片段:南宋理宗宝祐二雁门关外的总比别处烈这风卷着漠北的黄刮过长城的砖再往南飘百余便到了西风镇名随风白日里风一街上的幌子就猎猎作尘土眯得人睁不开眼;可一到黄风势会奇异地弱下夕阳把天边染成一片熔连镇口那棵老槐树的影都拉得温温柔柔落在沈砚秋背着的柴垛“阿我回来了!”沈砚秋的声音裹在晚风脆生生地撞进镇西头那座小院门没两扇旧木门虚...

主角:沈砚秋,砚秋   更新:2025-10-09 06:5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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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理宗宝祐二年,秋。

雁门关外的风,总比别处烈些。

这风卷着漠北的黄沙,刮过长城的砖缝,再往南飘百余里,便到了西风镇。

镇名随风气,白日里风一紧,街上的幌子就猎猎作响,尘土眯得人睁不开眼;可一到黄昏,风势会奇异地弱下来,夕阳把天边染成一片熔金,连镇口那棵老槐树的影子,都拉得温温柔柔的,落在沈砚秋背着的柴垛上。

“阿爹,我回来了!”

沈砚秋的声音裹在晚风中,脆生生地撞进镇西头那座小院。

院门没关,两扇旧木门虚掩着,露出院里码得整整齐齐的柴堆——那是他前三天的活计。

他今年十六岁,生得浓眉大眼,皮肤是常年上山砍柴晒出的蜜色,肩上的柴垛比他人还宽些,压得他脖颈处的青筋微微凸起,却步幅稳健,脚下的布鞋踩过院角的碎石子,没发出半分磕碰声。

院里的石凳上,坐着个中年汉子。

汉子穿件洗得发白的青布短褂,左袖管空荡荡的,用布条系在腰间——那是早年落下的伤,沈砚秋记事起,阿爹沈老刀就只有一只右手。

此时沈老刀正低头擦着什么,阳光落在他微驼的背上,把他鬓角的白发照得格外显眼。

听见儿子的声音,他头也没抬,只“嗯”了一声,手里的布巾仍在有条不紊地擦拭着膝上的物件。

沈砚秋把柴垛靠在墙根,拍了拍身上的灰,快步走过去。

他太熟悉阿爹这个动作了——每天黄昏,只要不下雨,阿爹都会坐在石凳上,擦那把藏在床底木匣里的刀。

那是一把很旧的刀。

刀身狭长,约莫三尺长,通体泛着暗赤色,像蒙了层经年的血痂,又像夕阳沉落前最后一抹残光。

刀柄缠着深褐色的牛皮,上面裂了好几道细纹,显然用了许多年;最特别的是刀柄末端,刻着一个极小的“守”字,要凑得极近才能看清,字痕里积了些灰,却被布巾擦得发亮。

“阿爹,今日风小,我多砍了两捆柴,明日能去镇上换些米。”

沈砚秋凑到石凳旁,弯腰帮阿爹递过一碗凉茶——碗是粗瓷的,边缘缺了个小口,却是家里最完整的一只。

他眼角的余光扫过那把刀,喉咙动了动,终究没忍住,又问了句,“阿爹,这刀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您擦了这么多年,连砍柴都不用它……”话没说完,沈老刀的手顿了一下。

他抬起头,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

左眉骨处有一道长长的疤,从眉梢划到颧骨,那是沈砚秋五岁时,阿爹为了护他,跟进山的狼搏斗留下的。

可此刻,这张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脸,却难得地沉了下来,眼神落在刀身上,像是在看什么遥远的东西,声音也比平时低了些:“砍柴有砍柴的刀,这刀……不是干这个的。”

“那它是干什么的?”

沈砚秋追问。

他从小就好奇这把刀,阿爹从不许他碰,连木匣都不让他靠近,只说“小孩子家,别管这些”。

可越不让碰,他越好奇——他见过镇上猎户的刀,都是亮闪闪的钢刀,砍起柴来锋利得很;也见过走江湖的镖师腰里的刀,鞘上镶着铜花,气派得很。

可阿爹这把刀,既不亮,也不气派,却总让他觉得,比那些刀都要重。

沈老刀没回答,只是把刀轻轻抬起来,用布巾擦过刀身的暗纹。

夕阳的光落在刀上,竟奇异地折射出一点红光,像极了天边快要沉下去的残阳。

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砚秋,你记住,咱是普通人,守着这小院,砍柴换米,平平安安过日子就好。

江湖上的事,刀枪上的事,咱不沾,也沾不得。”

这话沈砚秋从小听到大,可今日听来,总觉得阿爹的语气里多了些别的东西——像是担忧,又像是警惕。

他还想再问,院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踏过镇上的青石板路,声音格外响亮。

沈砚秋探头往外看,只见三匹黑马停在镇口的“西风客栈”前,马上跳下来三个黑衣人,都戴着斗笠,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

“阿爹,你看,是走江湖的吧?”

沈砚秋好奇地说,“他们的马好壮,比镇上王屠户的驴还高!”

沈老刀却猛地站了起来,左手下意识地按住了膝上的刀,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像极了沈砚秋见过的、准备扑食的山猫。

他拉着沈砚秋往后退了两步,躲到柴堆后面,压低声音说:“别探头,也别说话。”

沈砚秋愣了一下——阿爹从来没这样过。

以前镇上也来过走江湖的,有卖艺的,有镖师,阿爹都只是笑着让他远远看着,从不会这样紧张。

他顺着阿爹的目光看向客栈,只见那三个黑衣人走进客栈时,其中一个人不小心抬起了头,斗笠下露出半张脸,颧骨处有一道青黑色的疤,眼神冷得像冰,扫过镇街时,正好落在沈砚秋家的小院方向。

沈老刀的手攥得更紧了,连沈砚秋都能感觉到他掌心的冷汗。

首到那三个黑衣人进了客栈,沈老刀才松了口气,慢慢放开手。

他低头看了看膝上的刀,又看了看沈砚秋,眼神复杂,像是有话想说,最终却只是叹了口气:“天黑了,做饭吧。”

晚饭很简单,一锅糙米饭,一碟腌萝卜,还有一碗野菜汤。

沈砚秋扒着饭,心里还想着那三个黑衣人,忍不住又问:“阿爹,那几个人是不是坏人啊?

你刚才怎么那么紧张?”

沈老刀扒饭的动作顿了顿,夹了一筷子腌萝卜放进沈砚秋碗里:“别瞎想,走江湖的人,大多不好惹,离远点总没错。”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最近镇上不太平,你明日去换米时,早去早回,别跟陌生人说话。”

“知道了。”

沈砚秋点点头,心里却更疑惑了。

他前几天去镇上换柴时,还听王屠户说,北边的元军最近又在扰边,可西风镇离雁门关还有百余里,向来太平,怎么会“不太平”?

饭后,沈老刀收拾碗筷,沈砚秋想帮忙,却被他赶去睡觉:“你今日累了,早点歇着,明日还要上山。”

沈砚秋拗不过阿爹,只好回了里屋。

里屋的床很旧,铺着粗布褥子,他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院外的月光很亮,透过窗纸照进来,他能隐约听到阿爹在院里走动的声音,还有布巾擦过刀身的细微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停了。

沈砚秋悄悄坐起来,凑到窗纸前,往外看。

只见沈老刀站在院中央,手里握着那把暗赤色的刀,月光落在刀身上,竟比黄昏时更亮了些,那道暗赤色的光,像是活了过来,在刀身上轻轻流动。

沈老刀抬起左手,轻轻抚摸着刀身,那只空荡荡的袖管在月光下晃了晃,他的嘴里似乎在低声说着什么,声音太轻,沈砚秋听不清,只看到他的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在忍耐什么,又像是在怀念什么。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声短促的马蹄声,紧接着,是客栈方向传来的轻微响动——像是有人从客栈的后门溜了出来,脚步很轻,却被夜里的寂静放大,清晰地传到小院里。

沈老刀猛地抬头,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他迅速将刀收回鞘中,塞进床底的木匣里,又用一块旧布盖住木匣,动作快得像一阵风。

做完这一切,他走到院门口,轻轻推开一条缝,往外看了一眼,然后迅速关上门,插上门栓,转身对里屋的沈砚秋喊道:“砚秋,睡熟些,夜里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别出来!”

沈砚秋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他趴在窗纸上,看着阿爹的身影在院里来回踱步,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显得格外孤单,又格外警惕。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隐隐觉得,阿爹一首守护的“平凡日子”,好像要被什么东西打破了。

而床底的木匣里,那把暗赤色的刀,还在静静地躺着,刀柄上的“守”字,在月光下,似乎泛着一点微弱的红光,像是在提醒着什么,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风,不知何时又起了,卷着院角的落叶,轻轻敲打着木门,发出“沙沙”的声响。

远处的客栈里,一盏灯忽然亮了起来,又迅速熄灭,只剩下无边的夜色,笼罩着整个西风镇,也笼罩着小院里的沉默与警惕,还有即将到来的、沈砚秋从未经历过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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