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傅时砚当了五年替身,从脸到性格全方位模仿他的白月光。
车祸那天,他都不在乎,直奔机场接真白月光。
我被压在车底,打通他的电话:“傅总,我可能要死了。”
他不耐烦:“别演了,顾念念的飞机延误两小时,你再坚持一下。”
我笑了,挂掉电话,拔掉了给他备用的心脏起搏器。
三小时后,傅时砚心脏骤停。
“喂?
急救中心!
傅时砚先生需要紧急电击,请携带者苏黎小姐……苏黎?
她三小时前在我们医院抢救无效,已经去世了!
我们正在联系家属!
你们说的那个起搏器,她的遗物里没有发现!”
1“轰——”天旋地转。
我的世界被染成一片刺目的红,身体像是被碾碎了重组,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嚣着疼痛。
我被死死压在冰冷的车轮下,温热的液体从身下蔓延开,带着铁锈的腥气。
意识正在抽离,我却凭着一股说不清的执念,摸索着从碎裂的口袋里掏出手机。
指尖沾满了血,屏幕上滑开一道道骇人的印记。
我颤抖着,拨通了那个刻在骨子里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苏黎?”
他清冷的嗓音透过电流传来,带着一丝不耐,“又玩什么把戏?”
我知道,傅时砚正在去机场的路上。
我张了张嘴,涌上喉头的血沫让我几乎发不出声音。
“傅时砚……我……有话快说,我赶时间。”
“我好像……要死了。”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挤出这几个字,声音轻得像羽毛。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毫不掩饰的冷笑。
“死?
苏黎,你的演技五年了还是这么拙劣,不腻吗?”
拙劣?
是啊,我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是拙劣的模仿。
就在这时,听筒里隐约传来机场的广播女声:“……前往纽约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航班因天气原因,将延迟两小时起飞……”纽约。
顾念念回来了。
我的心,像是被那冰冷的广播声彻底冻住,然后碎成了粉末。
原来他这么急,是要去接她。
我所有的坚持和等待,在这一刻,都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傅时砚似乎更不耐烦了:“听到了?
顾念念的飞机延误两小时,你再坚持一下,别在这种时候给我添乱。”
添乱……我惨然一笑,血泪从眼角滑落。
坚持一下?
我要怎么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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