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叔叔说我是受害者。
心理医生想治好我的“病”。
可我没有病，我只是太听话。
妈妈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凡凡，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出声。”
所以那天晚上，我听见爸爸打妈妈，听见东西摔碎，最后听见那声让世界变得好安静的巨响......我死死咬住嘴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现在，所有人都想让我开口。
可他们不明白，我的沉默，是留给妈妈最后、也是唯一的体面。
01游戏室的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世界同情的目光。
“我叫陈序，在这里你可以玩任何玩具。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男孩坐在桌子对面，眼睛看着陈序肩膀后的某个点。
Silence。
陈序把记录板放在一旁。
“不喜欢说话没关系。”
他声音放低，“有时候，看着这些东西，也会想起什么，对吗？”
窗外的阳光明晃晃的，衬得室内彩色的墙壁有些不真实的刺眼。
男孩滑下椅子，走到角落，拿起了黑色和红色的彩笔。
他回到桌前，在纸上画起来。
黑色的线条，一圈又一圈，纠缠成团。
陈序看着他，身体微微前倾。
“这些线条……看起来很有力。
是声音吗？
还是……一种感觉？”
笔尖停顿了一瞬。
然后猛地加重，戳破了纸。
红色混了进去，像一道伤口。
陈序的呼吸滞了一下。
他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他拉开门。
衣角被一股微小的力量牵住。
他低头，林凡不知何时站在身边，把那张涂得漆黑的画，塞进了他手里。
02“黑色的愤怒，覆盖了红色的伤口。”
陈序在记录本上写下这句话，然后将林凡带进了沙盘室。
他指着那满架子的微缩模型。
“这里是一个小世界，你可以用任何东西，摆出任何你想摆的样子。
没有对错。”
林凡看了一会儿，伸出手，先拿起一圈白色的栅栏，围出一块区域，然后在正中央，放了一个小房子。
陈序退到远一点的椅子上。
只有沙具底部蹭过沙粒的声音，细碎而持续，像在窃窃私语。
“这个小房子，在一个被保护起来的地方。”
陈序说。
林凡迅速拿起一个代表小孩的模型，放进栅栏内。
然后，他的手指在那些成人模型上徘徊，最后，选定了一个女性形象，小心翼翼地放在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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